上禮拜四放學後,待在學校想把事情弄完再走
五點半接到以前學生A電話,說是B生週六要面試國劇系,問我能不能幫他,
雖然覺得很莫名(阿我就是中文系你問我國劇系喜勒??),還是答應他了
等到六點這對寶終於出現,才知道問面試根本是個幌子
原來是A生遇到感情問題加上要拼指考,心煩意亂,所以來「請教」我。
曾幾何時,我竟也可以頭頭是道的給人感情上的「指點」?
(當然我還是發揮了教學專業說了該說的話)
分析別人的事情總是比較簡單,即使自己的人生一團混亂
我們還是可以假裝很樂觀積極正向理性地說出一些勵志的話去鼓勵別人
(就像今天老師說的作者不等於文本一樣嗎?)
這幾個禮拜,整個台灣被翻轉了幾回,幾乎沒幾個人能免於這些事件的騷動
而我,也終於實行了一個殘忍卻理性的決定,並且強迫自己必須勇敢地殘忍下去
我必須承認,這個決定裡有很大的自私成分,
但就長遠來看是對的,所以很清楚自己必須堅持
只有這樣,才能將未來的傷害降到最低。
另一方面,我要自己「跨越」,卻高估了自己。
以為可以了吧,夠久了吧,事過境遷雲淡風輕了吧,
可怎麼一個不小心又跌進某個場景某個畫面某個對話,
當時的感覺再度真真切切地襲來
仍是無力招架,任由淚眼婆娑,束手無策。
才知道時光還沒漫長到可以遺忘、轉化
那些以為被撫平的,只是閉上眼睛關上耳朵假裝它不存在
可它們還時時在暗地裡伺機,提醒著妳那些疼痛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它們甚至成了妳體內的一部分,妳無法治好它們,只求跟它們和平共處
甚至太和平了,以至於天真地以為已經好了。
可哪麼容易呢?
不過這些都無關他人的,
我很清楚,這些都是自己要面對、也只有自己能解決的課題
在這些反覆練習之後,
我會更堅強,也會更溫柔,更知道自己要什麼,更大步向前走,更能理解與寬容
因為,那美好的遠方就在前頭,等著我。
最後,這首〈葡萄成熟時〉送給A同學,也送給我自己
但願我們都從錯誤中學習,不教今天的淚白流,
也要耐心靜候,葡萄才能釀成醇酒。
差不多冬至 一早一晚還是有雨
當初的堅持 現已令你很懷疑 很懷疑
你最尾等到 只有這枯枝
苦戀幾多次 悉心栽種全力灌注
所得竟不如 別個後輩收成時
這一次 你真的很介意
但見旁人談情何引誘 問到何時葡萄先熟透
你要靜候 再靜候 就算失收 始終要守
日後 儘量別教今天的淚白流
留低 擊傷你的石頭
從錯誤裡吸收 也許
豐收 月份尚未到你也得接受
或者要到你將愛釀成醇酒
時機先至熟透
應該怎麼愛 可惜書裡從沒記載
終於摸出來 但歲月卻不回來 不回來
錯過了春天 可會再花開
一千種戀愛 一些需要情淚灌溉
枯毀的溫柔 在最後會長回來
錯的愛 乃必經的配菜
但見旁人談情何引誘 問到何時葡萄先熟透
你要靜候 再靜候 就算失收 始終要守
日後 儘量別教今天的淚白流
留低 擊傷你的石頭
從錯誤裡吸收 也許
豐收 月份尚未到你也得接受
或者要到你將愛釀成醇酒
時機先至熟透
想想天的一邊 亦有個某某 在等候
一心只等葡萄熟透 嚐杯酒
別讓 寂寞害你想得一夜白頭
贏得不需要的自由
和最耀眼傷口 我知
日後 路上或沒有更美的邂逅
但當你智慧都蘊釀成紅酒
仍可一醉自救
誰都心酸過 那個沒有